我弯下腰,捡起那束玫瑰。

寒冷的冬天,连常青树都挂着寒霜,早该在这个时节枯萎的玫瑰开得那样艳丽,仿佛燃尽生命般绽放。

我轻轻抽开系着蝴蝶结的绸带,柔顺的丝绸顺着我指尖滑落,松松缠住我的尾指。

生日快乐。

没有落款,没有指名,只有简简单单几个字,用吸饱了墨水的圆腹钢笔一笔一划写下,克制至极。

与那束艳丽到夺目的玫瑰截然不同。我看着自相矛盾的礼物,不自觉的笑意从眼尾漫出。

这种小心翼翼的试探和不之中的渴望,确实,是那个人的风格。

“连名字也不留,真是的,不怕我认错人了吗?”我嘀嘀咕咕地抚了抚玫瑰娇嫩的花瓣,转身回屋,将它插进注满清水的花瓶中。

“离开横滨将近一年,到该回去的日子了。”我托腮滑动手机屏幕,近日航班的信息一行行划过我的视野。

冬天已经过了大半,春天快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千夜:成年啦,可以做大人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