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换个衣服……家里还有烫伤膏吗?”我扶着他没有撞伤的胳膊,他揽住我的腰保持平衡,我们维持着连体婴儿的姿势,一蹦一跳地挪出厨房。
移动过程中,残障人二人组对视一眼,并不明白事态为什么发展到了这个境界。
明明只是一道黑暗料理而已,结果太宰治折了一只胳膊,我折了一只腿,两败俱伤,只有厨房里那颗吸收了大半汤汁精华的绿萝是最后的赢家。
不好!最后赢家怎么变黑了?啊啊啊啊啊它枯了!它死了!
“太宰先生,这就是你非要让我吃一口的得意之作吗?”我手指颤抖地指着那颗几分钟前还生机勃勃的绿萝,翠绿的叶片在活力鸡汤的浇灌下黑斑点点,枯死的叶子奄奄一息地诉说着人类的暴行。
无妄之灾呐,苦了你了,小绿,我一定会为你厚葬。
“可能是洗洁精加多了吧。”太宰治不甚在意地说,仿佛先前试图谋杀我的人不是他一样,“安心啦千夜酱,安吾和织田作都试过了,完全没有问题。”
何等自信的语气,让听到这话的我顿时肃然起敬。
不愧是能和太宰治做朋友的人,安吾先生和织田作先生的肠胃堪比末广铁肠同学,是在下输了。
虽然结局惨淡,但太宰治终于不能拿他的活力清炖鸡迫害我了,即使被烫伤了一点也值得庆幸。
“我去拿烫伤膏,千夜赶紧去换衣服。”太宰治翻出客厅里的医药箱,催我上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