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勇以前也没接触过这个,作为新手肯定会失败个十几二十次,出云看着不肯放弃的人,没法认同那份坚持,眼看着太阳升起又要落下,于心不忍的说,“义勇,先吃点东西吧?我帮你烤了鱼,其实我也不是非要住树屋的,你不用为了我这样。”
某种意义上来说确实是因为他,但这话没法开口,义勇坐在切面平整的树桩上,苦手的看着地上一堆报废的木料。
没想到这世上还有比把鬼斩尽杀绝还要麻烦的事。
“出云。”
义勇刚叫了一声又不说话了。
出云没法用这两个字意会出义勇无法言传的意思,唯身体很诚实的跑了过去。
怼到胸前的脑袋高仰着,全心全意地等待接下来的话。
他没有戴面具,由绳状灵力串着,松垮垮的挂在脖子上,双目中的茜色漫开从深处漾来的玻璃光华,像竹叶上跳动的露珠,和眼周围奇异的花纹一起组成让人看一眼就会掉进去的陷阱。
大片蒲公英轻盈的扬起,喷洒着属于自己的温柔,即使一阵风过后会飞向远方,依然有一朵在心房最柔软处把根留住。
义勇忽然心头一松,不知什么时候郁结在心的某种东西悄然融化了。
久久没等到下文,出云又把头往前凑了凑,衣料擦过鼻尖,他忍不住揉了揉,然后才问,“义勇你是不是想回狭雾山了?”
“我想在这里多留一段时间,这里的情况不太对劲。”义勇把手放到他头上,无意识的摸了一下,这一摸叫他发现了出云在听到这句话时的一顿,“……你有什么事瞒着我吗?”
出云直起身子,偏过头去看树底下那丛不知名的花,“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