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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旧没有应答,只是敲门的声音,还在不疾不徐地响着。

戚斐本要下床,今晚一直睡在她床底的那只黑猫,却在这时钻了出来,冲着门口,猛地龇起了浑身的毛。

不知为何,见此一幕,戚斐的心底,忽然闪过了一丝不安。

一段久远的记忆闯入了她的脑海里。记得在刚遇到薛策20的时候,她和他一起被困在破庙,遇到了瘴鬼。那时,庙里的一个和尚说,屋宇有灵,围墙加上紧闭的门窗,就是一道鬼怪无法轻易破开的结界。但如果屋主开门,迎它进来,结界就会失效了。

戚斐清醒了,缓缓地退后了半步,背抵着墙,盯着门:“你是谁?不说话我就不开门。”

她就这般盯着门一会儿,外面的人——或许不是人,仿佛终于开始不耐烦了,敲门的动作,越来越快,越来越大,后面简直称得上是在暴力地捶门了。“咚”、“咚”、“咚”的捶门声音激烈无比,脆弱的门板上的灰尘不断絮絮地落下,不知可以撑到什么时候。山风中,混入了一种尖锐而怨毒的戾啸声。

戚斐的心脏剧颤,被刺得耳膜一痛,猛地抬手,捂着耳,缩进了被窝里。

就在那扇门扉快要被撞得四分五裂之时,她隔着被窝,忽然听见了门外的一声“滋啦”的仿佛火电闪烁的声音,紧接着,外头那东西痛苦地尖叫了一声,捶门声骤然消失了。

戚斐微微发着抖,只听“砰”一声,门被人推开了,浑身一僵。

……

薛策本欲乘胜追击,但与之相对,虽然这座屋子的门没有被破开,可他还是更担心屋里的她的安危,故犹豫了一下,没有追上去。

一推门进屋,他就见到了,床铺上隆起了一座小山坡,眯了眯眼。

“方才那个敲门的,就是恶枭。”薛策走到了床边,嘲道:“我还以为你真的不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