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这个情形,崇天阁想保他也保不着,肯定会移交给朝廷审理。”
“哎,不是,我还是不懂。薛策怎会这么莽撞,就算有矛盾,在皇宫里袭击二皇子,不是在找死么……”
“哼,我早就猜到有今天了!一个十七八岁的毛头小子,就因为天生是火相之人,就端着个奇货可居的架势,人人对他趋之若鹜。又恰逢在归墟之战里出尽了风头。怎能不居功自傲、目中无人?肯定是赏花宴时,喝多了两杯酒,飘飘然了,就闯下大祸了。”
“说起来,你们知道在战场上,北昭是如何对付战俘的么?我跟你们说啊……”这声音的主人左右微微一看,压低了声音,招了招手。
几颗人头凑了过来,窃窃私语一阵后,纷纷爆出了一阵悚然的感慨声。
“不是吧,这未免也太……太……”
“我要是那些战俘,我宁愿死在战场上,也不要这样被严刑拷打!”
“还有更耸人听闻的在后头!我不是才从南边过来么?早前就有一些风声从降龙城传出了,说主张用这些酷戾的手段折磨战俘的,就是薛策!二皇子慈悲为怀,看不惯他如此嗜血,两人积了不少矛盾。而且,最近不是有一批战俘被送入了降龙城么?说不定,两人就是又因为旧事起了争执,才会大打出手的……”
“可是不对啊,我的岳父与二皇子母妃是同一祖籍地的。他说,早年,二皇子随母妃回封地短住,就传出过几回活生生打死奴才的事,都是人死了,夜里用席子一捆抬去埋了的……”一人小声地嘀咕:“反而是薛策,我没听说过他有性情残暴的说法啊。”
“管那么多干什么,反正他动手伤了人是事实,等着瞧吧,这事儿肯定不会轻易善了。”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好不八卦。忽然间,眼前掠过了一道黑影。一个姑娘跟一阵风似的,不请自来,扑通一下,坐在了他们这种桌子的空位上。
众人:“……”
此人不用说,正是戚斐。
这脱缰野马一样暴走的剧情,戚斐已经听不下去了,她必须来问个究竟。
甫一坐下,迎着几人吃惊的目光,她开门见山道:“几位大侠,打扰一下,我有事请教。敢问薛策和洛家庄小姐,是什么时候成亲的?”
就方才入耳的那部分,她已经提取出了不少信息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