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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从没有开口说过“明天你不用来了”,非常无耻地继续享用着她的温柔。

演戏演全套,以前他是个一身力气都花不完、恨不得每天打十套拳的皮猴,现在,除了必要的议事外,大多数时间,他都会瘫在房间里,等着戚斐前来给他擦药酒。

人的劣根性的其中一条,便是舐糠及米,贪得无厌。

很快,薛策就发现,戚斐对于病弱的他真的是千般迁就、万般宠爱,毫无底线可言,搞得他整个人越来越飘飘然了。

只可惜,这样的生活持续不了多久。不到半个月,他的侧肋上,那片颜色深得极为恐怖的淤青,就逐渐变淡,成了暗青色。

薛策叉着腰,对着镜子叹息,有些发愁。

看起来马上就要痊愈了……这未免也好得太快了。

当天夜晚,戚斐也发现他快康复了。

薛策其实还想过负隅顽抗一下,在她来之前,先把衣服都穿严实了,遮住侧肋不让她看见的。

无奈,他前期用力过猛了,表现得仿佛一个无药可救的晚期肩周炎患者,明明淤青的只是侧肋,他非要表现得自己两条手臂都抬不起来。现在可好,不好收场了。

为了让他“养病”,现在每天沐浴之后,戚斐都会认认真真地给他穿上衣、为他绑衣带。

如果她都没出现,他就自己穿戴整齐了,岂不就会暴露了他根本可以生活自理的事实?

那绝对不行。

不能让她知道他在装。

戚斐伸手点了一点他那片淤青,蹲在了他身前,笑了起来:“太好了,淤血已经快散完了。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不疼了吧?”

薛策伸手按了按肋部,忽然微微皱起了眉:“……还是有点疼,气也不是很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