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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来没有女子用过这种口吻,让他迁就自己,薛策怔了一怔,稍微屈了屈膝。

戚斐凑近他的耳朵,严肃地说:“你听我说,这人的伤口很古怪,很大很深,边缘还发黑,我觉得像是被什么东西撕扯过,咬出来的,不像是他说的抓伤。”

仿佛在说一个不可外泄的秘密,她几乎是贴在他的耳朵上说话的。身体站不稳,整个人都趴在了他的肩上。丝丝又软又糯的气息,细细地喷薄在了他的耳垂上,暖融融的。语气却偏偏没有任何挑逗的意思,认真得有些可爱。薛策侧耳听着,竟有了一瞬间的分神。

他不习惯和人这么讲话。耳朵痒痒的,有点别扭。他心想。

那边厢的陈小五听见了同伴的问话,声音沙哑而困惑:“我也不知道,当时我在山上摘果子,一时没站稳,滚到了一个山洞里。有一个黑影扑到了我的身上攻击我,我也没看清它的样子,可能是狼吧。我不断地踢打它,把那只畜生打跑了。随后爬出了洞口,才发现自己的手成了这样。”

一边说,他一边无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腹部,似乎觉得肚子有些不舒服。在昏暗的灯光中,侧颊浮现出了不易被察觉的淡淡青斑。

几个村夫面面相觑:“狼?你确定吗?”

“怎么可能是狼!我在这一带生活了几十年,从来没听说过这附近有狼的。”

有人附和:“没错,更何况,这天儿这么冷,狼也不是单独猎食的动物。如果真的遇到了它们,不是我说,这位小兄弟,你多半已经凶多吉少了。”

有人摆了摆手:“算了算了,现在想这些也没意义,人回来了就好。”

在和尚的帮助下,几个家仆打了一盆热水,帮着陈小五清理了伤口。当热水浇在伤口上时,一股类似于尸臭味的腐烂味道,随着蒸汽升腾到了半空。

有人捂住了鼻子:“什么味道,怎么会这么……臭。”

“我听说山里那些畜生的爪子都是很脏的,伤着了吧。”

“这里也没有什么药物可以用,还是先包扎起来吧。等明天停了雪,就可以离开这里去找郎中了。”

……

戚斐也忍不住捏住了鼻子。等人群散去后,回到了角落,戚斐才松开手,疑惑地说:“我从来没闻过这种怪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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