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寺庙的茅厕就在后院的马厩旁,正打算悄悄爬起来,却忽然感觉到了拉力——原来她的一片衣摆,不知何时被薛小策的一只胳膊压住了。

戚斐轻吸了一口气,正要抓住薛小策的手臂,将衣服抽出来。说那迟那时快,她的指腹不过堪堪擦过了薛小策的皮肤,手腕就被一只大手扼住了,吓得戚斐双眼圆睁,差点叫出声来。

薛策不知何时已经睁开了眼睛,将她的手捏得死紧,冷冷道:“你想做什么?”

他手很大,指腹长了很多粗茧,必然是在长年累月的习武中留下来的。就这么圈住了她的手骨,仿佛稍稍一用力,就可以将她的骨头捏成几段。

戚斐快速而小口地吸了口气,勉强按捺住了心慌,小声解释道:“我的衣服被他压住了,动不了……”

薛策的眉头仿佛动了一下,像是听出了她声音的颤抖,才慢慢地松开了她的手。半句话也没说,就躺回去了。

一获得自由,戚斐就如蒙大赦,立即弹了开来,后背紧紧地贴在围墙上。

手腕的皮肤火辣辣的,不用看都知道,被薛策那只手劲那么大的“铁砂掌”招呼过,明天肯定会浮现一圈印痕。

而且,被他这么一吓,她那丝可怜的尿意全都憋回去了,完全打消了上厕所的念头。

反正还有不到几个小时就天亮了,戚斐咬唇,最后还是怂怂地缩回了原处。

原来不仅是她在戒备着薛策,他也一直在防备着她。

戚斐暗想。

不过也是。在前世的信阳城破之夜,男娼馆里,并没有她这个人的出现。他自然不会像傻白甜薛小策那样,对她的示好和跟随深信不疑。

也许刚才,在她以为他早已入睡时,薛策还一直醒着。

就是可怜了她。大半夜的,被他这么粗鲁地一捏手腕,真的要吓死人了。

戚斐动了动肩膀,按着胸口,平复心跳后,忽然想到了什么,看了一眼【h评级】,便发现,它还真的从b—上升回了b级。

戚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