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女始终没来,最后帝君也回去了,临走前神色淡淡的对敖麓弋说:“多大的人了,还如此慌手慌脚的。”
敖麓弋也顾不上送他,只是一味的紧张。
三天过后,小龙仿佛才摆够了派头,纡尊降贵的开始发力,在蛋中翻腾挣扎,伸展手足,龙蛋摇来晃去,很快露出了半个脑袋。
此刻正是夜半时分,敖麓弋正和阿尔曼相互倚靠着窝在榻上,他昏昏沉沉的睡过去了,阿尔曼还始终醒着,因此听见动静的第一时间就叫醒了他。
敖麓弋立刻清醒了,两人全神贯注的盯着龙蛋,直到那供出来的小脑袋搭在边缘上,湿漉漉的粉色长吻翕动着,圆鼓鼓的双眼在薄薄的眼皮下转动,头顶上还有没长出龙角的小小鼓包。
他的心立刻砰砰跳了起来,死死的攥紧了阿尔曼的手。
两个人提心吊胆,凑着头盯着她的动静。
小龙休息了一会儿,继续拱,细嫩得可怕的龙爪子搭在蛋壳边缘,柔弱无力的又踹又挤,没个消停,厚厚的蛋壳终于在她坚持不懈的攻势下被破开,团成一团的细长龙身终于得以从禁锢中解放出来,搭在垫着的软缎上,轻轻的甩动着,四足充满了活力的蹬踢,身上沾着粘液。
敖麓弋惊叹的咦了一声。
小小的红龙此刻还没有他原型爪子大,身上小小的鳞片还是粉红的,脑袋和脊背上一溜稀疏的鬃毛已经是浅浅的红色,鼻孔翕动着,瘫倒在软缎子上,舒展着细长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