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费扬古对着承祜拱手道:“太子爷,今个儿听军医说您受伤了,臣这里有瓶金创药,对外伤十分管用。您先用着。”
说着双手递给承祜。
承祜看着费扬古片刻,脸上露出一抹感激的笑容,伸手接过金创药,对着费扬古有些不好意思道:“谢谢大将军,孤从小生活在盛京,虽然也是整日里骑马涉猎,一早也想到了行军的艰难,没有想到行军竟然如此的艰苦,以至于让大将军看了笑话。”
费扬古本就存在着试探的成分,他一直以为太子之所以亲近就是为了军权装的,只是没有想到他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下了太子的面子,太子竟然不悲不喜,反而为他们行军艰苦而感概,一时间费扬古有些觉得自己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想到这里,费扬古眼眸微闪,对着承祜微微拱手,朗声笑道:“太子爷,不要妄自菲薄,您能做到这样已经很好了,臣第一次行军的时候,晚上疼得都睡不着觉,军医给开了药吃了才慢慢好的,太子爷能坚持到现在才让军医给看,也是有大毅力的人。”
说到这里他看着忙碌的安营扎寨的士兵不无惆怅道:“我们本身就是军人,自然要担起保家护国的责任,我们背后就是我们的家小,再苦再累,也不能后退。”
费扬古的话,让承祜有些动容,他对着费扬古抱拳微微躬身,嗓子如堵了团棉花一般,什么话都说不出口。
费扬古见承祜如此赶紧的错开一步,让开了承祜的礼。
心里多少也是欣慰,太子是将来的君主,能体恤他们的难处。
费扬古躬身对着承祜拱手,笑了笑道:“那太子爷先休息,臣去去叫军医过来。”
承祜微微颔首,看着费扬古的背影,陷入沉思。
等帐篷扎好之后,承祜抬脚走了进去,二喜想着费扬古的话,他走入帐篷之后,才对着承祜问道:“爷,大将军这是什么意思?奴才怎么糊涂了?”
承祜听了笑着摇首道:“糊涂就对了,有的时候就是不能太聪明了,费扬古是个莽夫,但是他是个聪明的莽夫。”
二喜停下脚步想了一会儿,没有明白承祜的意思,他看着往里走的承祜,赶紧走了两步追了上去。
军医走到太子的营帐门口,对着营帐躬身道:“末将秦韵,求见太子。”
承祜闻言,坐在床上的动作微微一顿,眉头一皱,片刻之后才放松了下来,对着二喜道:“秦韵不是昨天来的那个军医吗?今天怎么又来了?”
二喜对着承祜问道:“那奴才告诉他,太子爷歇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