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大维娅觉得自己抱着的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而是被精心打造出的艺术品。以至于她在起身后,盯着斯波鲁斯看了好一会,像是要透过少年的蓝眼睛,去看一座断臂的维纳斯。
“小克劳狄娅,您还好吗?”斯波鲁斯被屋大维娅盯得面红耳赤,就连握着屋大维娅肩膀的手掌,也开始发烫。
“我很好,只是刚才没站稳。”屋大维娅起身的同时,也拉了斯波鲁斯一把。令后者浑身发软地差点倒在屋大维娅的怀里。
“小心点,尼禄要是再有个三长两短,我可不好脱身。”屋大维娅看上床上半死不活的皇帝,突然对他产生了一丝丝的怜悯:“他看上去真可怜,不是吗?”
斯波鲁斯顺着屋大维娅的视线望了过去,觉得沉睡中的尼禄,有一种让人怜爱的脆弱之美。
只可惜醒着的皇帝并不讨人喜欢。
“幼时丧父,懵懂时撞上了母亲被流放。”
“好不容易熬到了舅舅被暗杀,结果他的母亲转手就将长期不见的儿子,送给了变|态叔父。”
屋大维娅坐在尼禄的床边,顺着他的脸庞轻轻抚下:“皇帝曾在最无助的一段时间里,将我当成他们的救赎,可是我并不是他所想的好人。”
“我看着他被我父亲侵|犯,甚至还帮我父亲毁灭证据。”屋大维娅说着让斯波鲁斯三观崩塌的话,然后将手挪到尼禄的脖子上:“尼禄才是婚姻关系里,一直被压榨的那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