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瑾的肩膀微微耸动着, 待哭得累了,方爬起身来给自己倒了杯冷水, 脑中回忆起这些年来“余杭”存在的所有画面。三三两两,少得可怜。

无非都是站在那里, 冲她笑的满目春光。

伤心过后,郭瑾心中又是一阵气恼,光笑又有何用, 他为什么就不会主动追求自己?!虽然他们之间差了十岁,可依他的样貌和能力,很难会有女孩不心动才对。

气着气着, 郭瑾似乎又明白了什么,他之所以这般小心翼翼,不过是想安安分分地等自己回来吧?他怕改变了些什么,自己便不会在未来的某一天回到过去, 他们也就不会有最初的相逢。

环环相扣,如同命运一般。

到底怎样才能见到他呢?堵在他们公司门口,抑或是守在他家门前?郭瑾撇撇嘴,这样无非是打草惊蛇罢了,非但见不到他,还会让他越躲越远。

不过是一点腿伤而已,在他心里,自己就是这般现实的人吗?

现实到接受不了他存在一丝缺点?

郭瑾绞尽脑汁反复想了许久,终是跑进浴室,在这冰霜初冻的时节,洗了个彻彻底底的冷水澡。

再然后,她就如愿以偿地发烧了。

听闻郭瑾发烧的消息,严教授难得乱了心神,毕竟她刚从外地回来,自我隔离不足一天就连夜发烧,这种情况不得不让人心惊胆战。

秉持着应报尽报的原则,严教授将郭瑾的情况报到院里,院里又联系了防疫点工作人员,郭瑾瘫在家里的第二天,便被抬到救护车上送去做了核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