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本还热情似火的妇人,如今正凄凄惨惨伏跪于地,苦苦哀求赵云手下留情。见赵云不为所动,甚至还有抖动银枪的欲望,那妇人哆哆嗦嗦自怀中取出一张画像。
只见她高声求饶道:“民妇只是偶然发觉,这画像中的男子同那位公子样貌极像,可画像上并未标注原由,民妇自然不敢声张,只以为莫要遇见什么凶徒,这才计划与郎君夜间行事,将这位公子敲晕带到许都领赏。”
拿过画像来仔细观摩,画上的男子荼衣玉冠、清澹和雅,虽是笑容淡淡,却好似绵绵无尽的春风,让人不由目光紧锁。确实是自己……
郭瑾心中突然有些百味杂陈,这该是古代的悬赏令了?
能将她画得这般细致,甚至于就连音容笑貌都活灵活现的人,这个世上便只有兄长了吧?她从没有一刻这般想念过一个人,想念到恨不得立刻飞到他身边去。
赵云许是看乌龙一场,利落收回银枪,而后直直挡在郭瑾身前,追问道:“这幅画像又是何意?”
到底是什么人,值得许都城中那位司空大人如此上心寻索?
郭瑾自知不该再作隐瞒,只见她沉声笑笑,抖利索粗糙的衣摆,而后俯身作揖道:“颍川郭瑾,承蒙赵兄关照。”
赵云似惊似喜,郭瑾敛眉静候,本以为对方好歹要对她痛斥一顿,谁知赵云却像打通四经八脉一般,蓦地眉开眼笑。
瞧着对方弯弯的笑眼,郭瑾偏头不解,赵云却适时俯身贴至郭瑾耳畔,自恋莫名道:“先生莫不是瞧上在下,故而有意将我引去许都奉职?”
郭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