祢衡白了她一眼,“长珩思春,瞧上了这位小姐,怎又将在下扯出乱做掩饰?”
郭瑾:“……”
我思你个头啊思?!
见陶然已在僮仆指引下抬步进了正堂,郭瑾忙捂住祢衡的碎嘴,一阵张牙舞爪地威胁恐吓。大致内容便是:我还小。
祢衡:“……”
不再同祢衡鬼扯,郭瑾随进门中,陶然一身湖碧色曲裾,如今正稳稳席坐于几案一侧,裙摆倾泻下来,整个将蒲垫铺满。许是被门外的凉风刺激,对方的面色亦有些异常红润。
郭瑾落座于陶然对面,礼貌问候道:“小姐乘车而至,想必已疲累不堪,可要饮些茶汤解乏?”
陶然摇头笑笑:“求学而已,怎会有疲累二字?”
看看,这就是别人家的孩子。
郭瑾暗叹一声,复顺着话头温声道:“其实今日冒昧邀请小姐前来,不全是为授课之事。”
陶然疑惑出声:“先生何意?”
郭瑾连忙解释:“陶公早有为小姐医治眼疾之意,然良医难寻,瑾恰有一旧友精通此道,这才自作主张,想让其为小姐断脉诊治。”
她本以为自己既是好心,陶然就算惊诧,也不会反应过于激烈。
谁知郭瑾话音刚落,对方便已泪眼婆娑地抽泣出声,郭瑾手忙脚乱地掏出巾帕为其递到跟前,谁知陶然却赌气甩开不用,眼泪更是不要钱般连串滚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