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过分了哥?!

昨晚极尽宴飨之乐,今日便连早饭都不给了吗?

郭瑾登时火冒三丈,撸起袖子便踏步出门,意图找郭嘉评理要个说法。推开屋门时,郭嘉正在院中逗着鹦鹉。

仪容清癯,青衣如昨。

门外正对着盛开的梅树,风一吹,便落下些许,洋洋洒洒飘在庭中少年的肩头。

就如群星拱极、众川赴海。只一眼,便觉天光云里,仙人如是。

鹦鹉欢快地扑腾着,得寸进尺地喊他笨蛋。少年笑得温柔,只一遍遍不厌其烦地教它几句诗文。

“蜉蝣之羽,衣裳楚楚。心之忧矣,於我归处。”

郭瑾听得懂,应是诗经中的句子。只是面前的少年太瘦了,很难想象这样清瘦的男孩子怎能那般轻松地抱起自己,轻松到让她有种势在必得的错觉。

本是气势汹汹的步子瞬间颓下劲来,郭瑾慢腾腾上前,恭敬唤了声:“兄长”。

郭嘉貌似疑惑地瞧了瞧她身后,“褚公子仍未起身?”

郭瑾不由干笑两声,“褚兄家中有急,今晨已辞别回城了。”

郭嘉点点头,“如此也好”。

在郭瑾卑微的注视中,郭嘉喂了把鸟食,转身摸摸郭瑾的头顶,“若是再多待几日,瑾弟的账务便不知何日才能还清了。”

账务……

思及昨夜的大鱼大肉,郭瑾恍然大悟,禁不住捶胸顿足道:“兄长当真思虑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