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欺负鹦鹉是不对的。

感谢这厚颜无耻的组合诗,郭瑾灵台一明,忙自美色中回神,拢袖再揖,“兄长言重了。”

郭嘉见状收手,视线扫过门外的浅显车痕,含笑问:“瑾弟的车马仆从何在?”

听他终于开口询问,郭瑾蹙了蹙眉,貌似忏然悔过地开口,“瑾自认平日骄奢放纵,承蒙兄长不弃,此番前来既为养病,亦是向兄长学习修身之道。”

顿一顿,肃然拱手:“方才瑾已将仆从车马悉数遣回,只得劳烦兄长助我搬运几件行李。”

此言轻巧,郭嘉瞧着门口近乎堆成小山的箱笼器具,唇角几不可见地一抽。

请问,他现在关门还来得及吗?

任脑海翻腾,郭嘉还是唤文奕取来同色襻膊,而后优雅地撸起袖管。

他率先伸出修长玉手摸摸箱笼的木制表层,见郭瑾一行虽舟车劳顿,行李物件却并无脏污,好看的眉头忍不住轻轻蹙起。

白彠的为人他最为清楚,此人答应的事情决计不会出尔反尔,可看这少年从容无波的神色,怎么也不像是刚刚被悍匪洗劫过的。

郭瑾来回搬运了几趟,早便折腾得香汗涔涔,刚披上不久的黧色毛氅又被解下扔到一旁的矮塌上。毫不在意地拿袖角揩了揩额头,郭瑾拍拍些微褶皱的衣摆便要回去再搬。

阔步出门的当口,一位身形高挑的青衣少年亦提着荷色包裹进门,不知在想些什么,少年的口中低低呢喃几句。郭瑾由于闷头前行,身量只及得上少年人的鼻尖。

只听“咚”的一声闷响,郭瑾揉着额头跳开几步,惊疑不定地抬眼去瞧。青衣少年应是疼得极了,本就莹润似水的眸子更似蕴了千里烟波,叫人禁不住为之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