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峰回忆了一下：“十三岁吧。”

“握草！十三你就开始投机倒把了？哪是哪一年呀？”

“八零年，我十三岁，我母亲给我五块钱零花，我全买了小人书，在屯子里和学校里出租，一分钱一本。”

万峰回忆起那时候，无忧无虑的真好。

“然后呢？”

“然后？然后我都干什么了？然后给我们旁边大队的拉丝厂收碎玻璃，卖香瓜卖雪糕冰棍卖鱼卖轮椅，到给小队出主意建砖瓦厂……”

“啊！这怎么还有卖轮椅？”

江洪国就在万峰右边坐着，他现在按了假肢，已经不需要轮椅了。

这时江洪国插言：“我可以作证确实卖过轮椅，红崖县当年几乎坐轮椅的都是他设计出来的。”

“后来呢？”贾火急着往下听呢。

“再后来好像还卖过对联，然后还干什么了？想不起来了。别回忆过去了，说说未来吧。萧厂长，你的小企业怎么样？”

萧卓先叹口气：“唉！我是从八八年开始干的，一开始好像除了你们将威有个农机修造厂干过外再没有别人干。那时候挺好的，我的小厂也曾经发展到几十人，一年最多赚过十几万，尤其洼后不干后从红崖到秀延到垓县沟东县都是我的产品，着实红火了一阵。可是这两年就不行了，尤其今年，秀延垓县包括咱们红崖沟东出现了有十几家干这玩意儿的，产品进入了恶性竞争，我的小厂现在仅仅能维持平衡了，我准备转产。”

万峰点头又转向贾火：“你呢！有没有造航母的理想。”

“拉倒吧，别说造航母，就是造渔船都没有多少了，我今年才接了十二条新船的任务，若是没有旧船维修还勉强混着，怕是早就关门了，万总！你手里没有什么转移的不稀得干的项目，接济接济我们？”

“对呀！我也是这个意思，造引风机和潜水泵没啥前途了，看看能不能跟万总混碗饭吃，你手指缝漏点下来就够我们吃个脑肥肠圆的。”

这些人都把他当财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