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条贴得非常艺术,活像戏曲里关云长的胡须,有风吹来还呼啦啦地响。
那三个家伙也好不到哪里去,每个人的脸上也多多少少贴着几缕纸条,弄得像唱戏似得。
“小录音机多少钱?”
“一百一!”吕五头不抬眼不睁地回了一句。
“五十卖不卖?”
“五十,这谁呀?来消遣……万兄弟!我特么说谁敢跑这里找哥的不自在。”吕五哗一声把手里的扑克扔了。
“哎呀我说兄弟,不是五哥说你,你这小子现在发财了特么的不管哥了,哥去你那里拿货就没到过你这家伙。”
万峰拍了包烟过去:“我这不是回龙江了吗,你们又不是不知道,中间虽然回来过几次也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的,大哥呢?”
“刚才还在这儿,这一会儿功夫又跑哪儿去了,钢炮!大哥呢?”
吕五对着斜对面一个摊子喊了一嗓子。
“去一号了。”
懒驴懒马屎尿多。
万峰回头对站在不远处的郑松勾勾手指头:“过来!”
郑松磨磨蹭蹭地过来了。
自从来到这里他就感觉不好,老红崖的人都知道现在轻工市场里卖小百货的这些家伙以前都是干什么的,不过这些年这些人倒是没再干过什么乱七八糟的事儿,都在一心一意的赚钱。
但就是知道他们现在不惹事儿了,但以前的威名还是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