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少,去年你可是发八八八的,今年少了七百。”

去年栾凤的红包是特殊的,今年则和那些长辈一样都是一百八十八。

多少只是个意思而已。

万峰没出声,十分钟过后当栾凤从父母那屋回来的时候发现万峰已经进入了梦乡。

没了万峰的陪伴,栾凤的守岁就是纸上谈兵,不到两点就哈欠连天,枕着万峰的肚子也睡去了。

对于不赌钱的人来说,过年除了串串门聊聊天以外好像就没什么事情可做了。

初一的早晨,万峰到一些他认为值得去的人家拜年,先到大舅家拜年,给表弟和表妹每人发了一个六十六元的红包后来到了梁万家。

梁万的两个小姨子早已出嫁,他家的人气已经没有以前那么旺盛了,梁万两口子和他父亲儿子正聚集在炕上看电视。

万峰给梁万的老父亲发了个六十六元的红包。

然后到梁华的房间又给两个到现在还叫他姐夫的假小姨子发了红包。

“还叫我姐夫,让你真姐夫听见不打你们。”

梁华的两个妹妹一个十二一个十四五了,早已不是一块钱就能打发的乐呵呵的年纪。

“姐夫,你也太扣了吧,才八块八块。”

看到没有八块八都嫌少了。

“因为我不是你们真姐夫,八块八就不少了。”

梁华也定亲了,她对象是同村一户李姓人家的青年,初四要到人家去过年的,因此眉目含情的样子,大概心里正处于小孩放小鞭那种想要又害怕的复杂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