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八这天是正式搬家的日子,与姥姥家一台拖拉机来来回回搬个不停不同,万峰用摩托把他一口铁箱子和一个木箱子往车斗上一扔就算完事儿。

他自己的全部家当就是这些,还包括一个装衣服的包袱。

他的家里除了一个五斗橱外空空如也,连个碗架子都没有。

木匠王河还没做出来,这爷俩办事也是没谱了,你先做碗架子后做五斗橱呀。

五斗橱那玩意先有后有没啥区别,但没碗架子那些锅碗瓢盆往那儿整,都搁地上放着?

这些马上是要置办的,就算他不用但那些姑娘还是要吃饭的。

服装厂也搬迁了过来,三十台缝纫机加一些原材料了,也是搬了一小天。

到了晚上,缝纫机都安置完毕。

姑娘们对搬到一个新地方充满了新奇感,成群结队地围着新地方转了一圈,还把周围的野花收拾的干干净净。

当初盖房厢房就是作为厂房设计的,因此两个厢房非常的宽敞,六米的跨度,这比眼下一些家庭的老式住宅跨度还大,反正万峰也不留园子种菜,因此自留园子都被盖了厢房。

除了万峰留出一个放注塑机的房间外,其余的都被服装厂占据了。

栾凤对宽敞的新厂房非常满意,眉开眼笑地把姑娘们采来的野花用罐头瓶子装上摆在车间的窗台上。

整得窗台上姹紫嫣红。

其实这不过是自欺欺人,用水养活的花就算能活也活不了几天,离开了土壤一切生命都是短暂的。

搬家完毕万峰又做了一个决定,通过夏秋隆在县医院弄出一张诊断书,上次他在学校是请病假,这回干脆休学了。

反正他也没打算去考大学,若不是理解父母的苦心他都打算不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