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着写着泪水就哗哗地下来了。

但眼泪流着流着他又笑了。

又不是小孩,我哭什么?

哭的一点滋味都没有。

不过他还是坚持把信写完,当然挑好听的说,至于他弄出的那些千奇百怪的事情他一个字也没说。

信写往找个信封装好,后天去黑礁赶集的时候买邮票贴上邮出去。

给父母邮两个钱过去?

想想还是否定了这个想法,一直以来都是父母往这边邮钱,他若是邮钱家去母亲一定会怀疑这些钱的来路的,弄不还这年都过不清闲。

把信锁进箱子里万峰从炕上爬起来,下午他还得把车棚弄好。

原本他要找两个人帮他弄车棚,到了栾凤家一人杨七郎和江喜水等人好死不死地在这里,这回不用雇人了连钱都省了。

量好尺寸把那块苫布裁剪折叠盖到车棚上然后用缝麻袋的针线把苫布牢牢地缝到车棚的钢梁上,拖斗后面留了一个门。

这个车棚整整费了将近两个小时。

车棚弄好,万峰还和杨七郎跑到棚里坐了一会儿。

车斗上铺着厚厚的干稻草,四周用苫布盖着在里面一点也感觉不到寒冷。

万峰丢一支烟给杨七郎:“说说你的妞泡得怎么样了?”

杨七郎点燃烟吸了一口:“好像没什么进展呀,我每次来她连看都不看我也不和我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