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日子一建三队在这里施工的时候,队部被改成了工人住宿的地方,现在一点火没烧,万峰才不会在这里挨冻呢。
回到姥姥家的时候,姥姥盖着个被坐在炕上正在缝围裙。
“姥姥,我买来那么多柴禾你不烧,在炕上盖被你这是图什么呢?”万峰也爬上炕把脚伸进被里。
“现在都烧了以后咋整?”
老人的脑袋就是糊涂,柴禾那玩意年头越多越糟烂,散发的热量和燃烧的时间也就越短,他们这是算得什么帐?
万峰没打算去改变姥姥脑袋里的观念,她们的观念已经形成了几十年,基本上已经是根深蒂固不是三言两语就能改变的。
他从兜里掏出刚才从队部领来的工钱,数出十张十元的票子塞到姥姥的兜里。
“这是小队给我开的工钱,这一百元给你压腰。”
“现在就给压腰钱了?这离过年不还早的吗?”
“谁说是给过年的压腰钱了?是给您现在压腰的,你和我姥爷岁数都大了,想吃啥就买点别不舍得钱,花了了我还有。”
姥姥乐得抬头纹都开了,看一下时间下地开始做饭。
万峰进里屋数出了三百只电子表,青山那边要表了。
从渤海回来张闲就一直在青山待着,两三天都没回来了,信儿是张广普捎回来的,这些表待会张广普会来取。
诸平从他那屋悄悄地过来了。
“给小舅弄点什么干干,赚个过年钱呗。”
因为是在伙里住的原因,小舅赚的钱大部分是要交到家里的,由姥姥统一分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