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去哪儿?”

“到大队开会,上边有精神传达,我驮着你。”

这可不错少走了不少路。

万峰一高跳到货架子上,刚跳到车上就听到张海的唉声叹气声。

这主贱玩意,没事你老叹什么气呀?

“张海舅,你这毛病可不好,没事儿老唉声叹气的,这非常主贱。”

“外甥,我怎么能不犯愁呀,再过些日子就秋收了,又是水稻又是玉米的,咱这人手本身就紧张,到时候再分一部分人下去收山,砖瓦厂的产量会大大受到影响。”

这万峰就没招了,秋收的时候方圆几十里都是收山的,别说雇不了人就是能雇人也雇不到。

“这个我帮不了你,你的自己想办法解决。”

“水稻还凑合,起码亩数少,但玉米就麻烦了,又得掰又得拉又得剥皮。尤其是扒皮,如果扒皮不及时就得发烧,必须要把皮全部扒掉才能入仓然后脱粒交公粮,这么多苞米得扒很多天占用很多劳动力的。”

玉米扒皮?这个问题万峰倒是可以解决,不难呀。

“张海舅,别的问题我解决不了,但是玉米扒皮这不是问题,一个人一小时可以扒四千斤苞米。”

“啥?一个一小时扒四千斤苞米?你是不是觉得舅舅我今天中午喝多了?告诉你我一滴酒没喝非常的清醒。”

万峰认为人不到万不得已千万别吹牛比,容易当场被打脸。

张海这边刚吹完海螺,也不知他是情绪激动还是生气的原因,竟然手一抖,自行车直奔着道边的沟里去了。

万峰一看不好嗖一声跳下来一把拽住了车货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