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拿起那个虾爬子,剥去虾爬子头,送到嘴里慢条斯理的咬。
母虾爬子的肚子里有肉质比较坚硬的仔,吃着有一种实惠感,而公虾爬子吃着就没有这种感觉,感觉空捞捞的。
一个虾爬子还没咬完,一个人就大大咧咧地坐到了他们的桌子上坐在万峰和于庆涛的中间。
“刚才一晃看着像你,果然是你个小比崽子,这回可让老子逮着了看你还往哪里跑?”
万峰眼睛斜视对方,慢条斯理:“张向平,你还真是阴魂不散呀,在这里都能遇到你。”
说话的时候万峰继续咬着嘴里的虾爬子,没有一点停下来的打算。
来人是张向平,这货闲着没事儿跑到公社来溜达,刚才从供销社饭店边路过,无意中看到了万峰。
在确信是万峰后这货怒从心头起了。
上次因呐河边被这家伙带着一帮小崽子扁了一顿,脑袋都被踩沙子里去,这口恶气一直憋在心里没撒出去。
今天可让他逮着了。
“请大爷吃顿饭然后让大爷扇两耳光,咱们的事儿就算了。”张向平一边说一边伸手拿起一个虾爬子就往嘴里塞。
于庆涛没弄明白什么情况,定定地看看万峰又看看张向平。
万峰从虾壳里咬出的一截硬硬的虾子,嚼了几口咽下后才慢慢地说道。
“禁渔期前我卖鱼的时候,有一次走到了黄岭大队下卧龙村,这货喝了点猫尿拿走我十四五斤鱼给了我三毛钱,还白吃了我一个香瓜,我和他干起来了,怨就是这么结下的。”
万峰这话是说给于庆涛听的,但是说完他就有点傻眼了,因为于庆涛端起那盘虾爬子就扣到了张向平的脸上。
“老王八犊子,我兄弟也是你敢欺负的,还吃老子的虾爬子,你问过老子我同意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