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海一翻身从砖窑上跳下来,来到万峰身边。

“外甥,砖瓦厂这回扩建的怎么样?”

“挺好,看着起码像那么回事儿了。”

“真想不到,短短几个月的时间这里原本一片荒地现在竟然成了洼后队最活跃的地方,更让人想不到的是这里承载了洼后人美好生活的全部希望。”

“一个小小的砖瓦厂竟然成了你们的全部希望,还能有点出息不?”万峰一撇嘴。

张海立刻来了精神:“噢!外甥,听你这话的意思你还有来钱门路?来说道说道。”

“咱队有养过鱼的人没有?”

张海一愣:“养鱼的?养鱼的,我想想,王喜平哥俩以前在上桥盐场干过活,好像养过鱼。”

“别好像,我要准确的消息。”

“这得等等,我去问问他儿子。”

张海起身就跑进了砖瓦厂不一会就拽出一个三十多岁的壮年。

“二狗子他爹就是王喜平,你问问他。”

这个壮年大名王园满,因为排行老二在洼后和他同辈或者长辈的都叫他二狗子。

张海可以叫他二狗子万峰可不能叫,差着辈分呢。

“二舅,张海舅说三姥爷年轻的时候在盐场养过鱼?”边说边从兜里掏出一盒开封的劳动烟,抽出一人洒了一支。

王园满一边点烟一边说:“哪是年轻的时候,就是头三四年的事儿,这不盐场前年黄了老头就回来了。养鱼就是回来以前的事儿,他和我二大爷都在盐场,确实养过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