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平很早就想买台车了,但是好几年也没攒够钱,可是这个外甥却不蔫不语地弄了一台车回来。
这辆破车他们也见过,但从没想过它还能跑。
“我上学的时候这辆车的使用权就是你们两个,但我在家的时候它必须归我指挥。”
今天是星期天,万峰放假在家自行车也就归他指挥,小舅只能看着干眼馋。
东头的那些小孩就更是无比的羡慕,跟在万峰的自行车后面疯跑。
“都别跟着我,轧着我可不管。”
万峰在东头转了两圈,车把一歪就向沟里拐去,他要去一个地方,确切说是一户人家,他要去的人家居住在沟里的最南头并且是沟里地势最高的一家,他家快住到洼后和山后中间那道山梁的山顶了。
万峰到了沟里的最南头,下了车子准备推车上山的时候,抬头就看到砖厂的位置上不少人在那里比比划划的,同时一些社员正在往场地上搬运石料砖头什么的。
场地边还停着几辆自行车。
原来是大队干部到洼后来视察来了。
这和万峰关系不大,他依然推着自行车上了山。
星期天对大多数学生来说都是幸福快乐的,他们像展翅的鸟儿一样在星期天自由飞翔。
但是对袁益民来说却是完全不同。
因为星期天是他老子休息的日子,有他老子在家他总是胆战心惊的。
他很怀疑他老子会不会笑,他记得从他懂事起好像就没看见他老子笑过,那怕回到村里也是一辆冷漠的样子。
他老子在现场印刷厂上班,一个星期只有星期六的下午才骑车回家,星期一早晨在去县城,平时都住在工厂的宿舍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