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有三十六元得自卖鱼,余下的就是从正月初五开始小人书带来的利润了。
不便于携带的钢镚他都在合作社换成了纸票,计有大团结两张,炼钢工两张,车床工四张女拖拉机手五张,余下毛票若干。
这笔钱足以让他进行一项投资了,一项长达几十年的投资。
他不知道这一笔长达三十年的投资到底划不划算。
划不划算他都要投出去。
喜成和铁匠自从开学后晚上几乎很少出来,他们家的大人已经不允许他们出来玩了,这让万峰孤家寡人一般地从姥姥家出来往西边走。
家里只剩下老两口的老李家就是东头这些半大孩子晚上聚集的场所,万峰当然是最受他们欢迎的人,这不但因为万峰的嘴里能说出他们听着新奇异常的故事,还有万峰会唱一些他们根本没听过的歌曲。
不过今晚上最开始说得主题和这两样都没有关系。
“你今天和你们班同学打架了?打赢了没有?”栾凤这娘们就这样不好,什么话在她肚子里保质期很少能超过三分钟的。
这样的事情万峰是不主张被多数人知道的,在班级学校里可以传播,但村子里还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怎么说都不算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但是对这种话题感兴趣的人是大有人在,好几双眼睛都快瞪到天灵盖上去了。
“你知道?那怎么没去给我加油?”既然被栾凤提出来了,那就只能说了。
“我怕你挨揍没敢去看!”栾凤似乎有点不好意思。
“我把他们打跑了,咱不说这个事情,从洼后到县里去该怎么去?”
“你要到县里去?”
“你还能再笨点不?我问问就是要去呀?问问不行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