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敢。”舒汾声音小小的,气势却足足的,“书信是侯爷亲自送去的。李县令吞陆姑娘的功劳,便是挑衅侯爷。借他个胆子,他也不敢。”
“平民百姓的功劳好抢,达官贵人的功劳不好抢。”林同胜解释,“比李县令地位低的人,功劳好抢。比李县令地位高的人,功劳不好抢。”
乐芹连连点头,“对对对,几位大哥说得太对了!”
屋外这几个人话虽说得热烈,声音却压得低低的,唯恐被屋里的人听见。
屋里的两个人,也刻章压低了声音。
“你跳到床上干嘛?”陆离迷惑不解。
萧淙装出云淡风轻的样子,“总不能让我的下属发觉,我睡地上。”
他萧淙什么时候打过地铺。
被姑娘家邀了来,却没有同床共枕,反倒打了地铺,被人知道了岂不笑死。
陆离:……
“他们能看到么?”
你的下属难道有透视眼,可以透过墙壁,看到你在床上还是在地上?
萧淙:“他们听得到。铁甲卫敏捷敏锐,洞察秋毫。”
陆离扁扁嘴,“说得跟真的一样。”
她背过身,打个哈欠,“好困,再睡会儿。”
萧淙不知怎地想到一句诗:心自向君身自背,省他一见一销魂。
萧淙犹豫了下,下床打开铺盖卷,重新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