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戈里呛咳了两声,声音和呼吸渐渐地微弱下去。
他不动了。
只有那双金色的眸子放大了瞪着天空,呆滞中还有一些难以置信。
“虽然是为了自由,但你切实地犯下了[罪]。”费奥多尔轻声说,“背叛是[罪],呼吸是[罪],傲慢是[罪]……你的异能力同样是[罪]。”
“你不是要寻求自由么?”费奥多尔轻声说,“但只要人活着,就没有办法脱离头盖骨形成的牢笼——你的思想是牢笼,你的牵绊是牢笼,就连这幅身躯,也同样是牢笼。”
“今后你可以大声欢呼了,果戈里。”费奥多尔站起身,将沾染了果戈里口鼻中溢出的鲜血的餐巾纸丢进了花盆里,慢吞吞地向楼梯下走去,“你成功地脱离了这个名为[人世间]的牢笼,奔向了你所憧憬的自由。”
花盆的自动灌溉将在十秒钟后开启,随着水流的充刷,除了这张被破坏了的染血的餐巾纸以外,什么痕迹都不会留下。
他的身后,果戈里垂在椅子下的手,微微地颤动了两下。
在费奥多尔离开并步行回到据点前,广场的大屏幕中突然插播了一条新闻——司法省斗南次官,在会议上突然死亡,口鼻出血,死状可怖。
与此同时,尼古莱·瓦西里耶维奇·果戈理·亚诺夫斯基即将被发现的尸体,消失在了露天咖啡馆的椅子上。
中岛敦和芥川龙之介站在煤窟前,盯着前方巡逻着的雇佣兵。
他们在五分钟以前收到了田山花袋查出来的消息,得知社长/首领卧床不起的罪魁祸首就躲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