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一时之间什么都想不到、什么都想不起,他只是注视着这间被摧毁得只剩下一座柴屋的寺庙,就感到了令人窒息的情绪。
冰之血鬼术不受控制地从他身周放出,将那座小小的柴屋冻成了冰块。但童磨意识到那种奇怪的情绪并没有散去,而是盘旋在他的心头,愈演愈烈。
他冷哼一声,朝着他离这处据点最近的另一个寺庙赶去。
身后,木制的建材因为温度骤降而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声音。
在短短数秒后,那座柴屋倒塌了下去,露出的截面上尽是由内而外崩塌的痕迹。
中原中也将燃烧到尽头的烟丢在地上碾灭。
沈悦欢在进入寺庙后不久就引爆了炸/药,他并不担心沈悦欢会将自己炸死……但他担心童磨的到来。
他们花了一个下午加一个晚上的时间来驱散信徒、摧毁庙宇,但童磨数百年来所建立起来的东西并不是那么好摧毁的。
寺庙的围墙被建筑得仿佛城墙一般坚固,就算是中原中也操纵着重力碾压,也是一件十分费力的事情。
更不用说沈悦欢甚至没用异能力,而是用花间游心法一点点磨。
倘若沈悦欢将童磨建起的庙宇纳入[边城],他只需要一个命令就能够让这些“违章建筑”自行倒塌。
但沈悦欢没有那么做。
他只是在童磨最后一间寺庙的承重墙上装满了炸/药,收拢了童磨数百年来搜集的书籍,然后炸掉了书库的门。
总不能把童磨逼得太死,总要让他在最后看见一点奢望。
中原中也前所未有地意识到,沈悦欢在某种程度上而言,和他最讨厌的太宰治颇有相似之处。
但是那又如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