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赛的时候，你会为了顾及他们的面子，陪他们演戏，给他们最大的体面。

你在你姐姐面前，还会跟个小孩一样。”

沈绪听到这，有点想反驳，他什么时候在南青面前像个小孩了？

黎妙之接着说：“总而言之，你和我们这些人最大的不同是，你眼神很干净，不会蔑视生命。

就像当年那些记者惹你生气，如果换成灵武或者异人的人，就算当时的场合不适合屠杀人，他们也定然会十分的想杀了那些人。

而不是像你一样，再生气，也只是让那些人下跪，跟个小孩一样，弄出那一套。”

尽管沈绪也自认为当年那样做是他人生中的黑历史，但听到黎妙之这样说，他还是想反驳。

黎妙之没给沈绪机会，继续说道：“那个时候我就对夏国好奇了。想知道被传为疯子国的国家，为何会培养出你这样，既善于战斗，又充满孩子气的天才。”

沈绪说：“十三四岁的人再天才也就是个孩子。”

黎妙之说：“但你不会像我一样，被人逼着杀普通人练胆。那个人当时是这样告诉我的，习惯了杀没有过节的普通人，就能更加自如的对敌。”

沈绪说：“我刚凝种那天，我父亲就让我记住一句话，人可以卑微如蝼蚁，不可扭曲如蛆虫。”

黎妙之呢喃重复一遍，神情有些莫名。紧接着，她重新露出纯净的笑容，好看的瑞凤眼弯成月牙，说：

“再就是夏国的风气和灵武、异人不一样。我们见到宗师或者超凡，除非身份对等，否则就要下跪行礼。

而在夏国，这些普通人见到超凡不用下跪行礼，还可以和超凡一块排队，偷拍、议论超凡，甚至是抢超凡的座位。

说实话， 我很羡慕他们。我也想和他们一样，活得像个人。

万幸，夏国肯接纳我。”

沈绪默默听着，没说话。

黎妙之说：“你的问题，我回答完了，还有别的问题吗？”

“没了。”

“那你愿意和我做朋友吗？”

沈绪沉默几秒，说：“可是可以，但我有一个提议，希望你能改，这也是为你的安全着想。”

“什么？”

“收起你的假笑，看的很不舒服，第一次见到你这笑容，我就想揍你了。”

黎妙之一愣，又露出招牌式的眯眼笑容：

“抱歉，它已经长在脸上了，改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