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萝茜转头,无奈地往警车方向瞥了眼。
警车内,坐副驾驶座的警察戴着墨镜,也暼她一眼,打开对讲机。
多萝茜觉得哪里怪怪的,皱着眉转回头。好吧,不过就是墨镜;多萝茜想着,一边怀疑自己最近压力太大、后遗症具体呈现在日益加重的被害妄想上。
‘这样吧。需要帮忙尽管说,好吗?今晚你跟史蒂夫有没有其他安排,没有的话、我想过去找你们吃饭,我发现这间饭店的日本菜还挺不错,希望普林斯小姐会在,我想向她道歉,你说她会不会爱巧克力蛋糕?“
爱德华多用轻快的语气说,软糯的、有巴西腔调的声音从话筒传出。多萝茜扬起笑容,想回答爱德华多,这当然好。
灯号变换。多萝茜准备踩下油门。
──然后她就这么被撞了。被旁边的警车。
x!她就知道隔壁那台车有问题!
在那时候,史蒂夫摔了玻璃花瓶。
不,他摔的可不是一两个花瓶,是一整捧。在他准备把那一堆栈起来有半个成年男人那么高的花瓶放入纸箱前。
玻璃坠地的噪音让史蒂夫回过神。这个错误不该发生。他皱起眉,看着地上的玻璃碎片叹了口气,一手放在腰上、另一手将变得有些长的金发往后顺。
花店一楼的植栽花卉突然都微微颤抖。没有风吹过。更令人心烦意乱的是不知道哪只猫在楼上发出尖利的哀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