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有很多人看国内动荡不已,纷纷出国去避难了。
特殊时期,三张船票已经是极限了,而且价格贵死了。
家里几口人,总归是要丢下一个的。
祁宏昌肯定是要带余冰兰走的,剩下一张船票,那就是要给跟自己有血脉之亲的女儿。
祁宏昌将船票的事情告诉祁迎梦,祁迎梦一听是余冰兰跟着走,立刻质问道:“为什么不是妈妈,妈妈才是你的正房太太。”
祁宏昌拧眉头,“我跟你妈妈已经没有感情了,弄到三张船票已经很不容易了。”
“如果你想要留下来陪你妈妈,我没什么好说的,不过现在国内有得乱,一点都不安全。”
祁迎梦心里一颤,想到了被关在巡捕房里的几天日子。
那真是无比难熬,而且打仗还是要死人的,祁迎梦很害怕。
没经过事的祁迎梦,光是巡捕房的那几天就足够消磨她心中的热血。
祁迎梦哀求,“爸爸,真的就不能是妈妈跟我们一起走吗,余冰兰可是想要杀了你,一次次跟医生说要安乐死你的人。”
“如果你以后再生病了,她都要安乐死你。”
妈妈当时也是不同意安乐死的,为什么爸爸就是鬼迷了心窍呢。
祁迎梦看他不听劝,又急又绝望。
“就算她要安乐死我,她也是要跟我一起的人。”祁宏昌说道。
“你要想留在国内我没有什么意见,不过这天南海北的,这辈子想要再遇到基本上是没可能了。”
祁迎梦神色挣扎,最后说道:“我跟爸爸走。”
一说完,浑身都跟泄了气一样,难受得很。
觉得愧对妈妈。
“那行,悄悄收拾行礼,后天天不亮就走,别告诉你妈妈,徒生事端。”祁宏昌告诫道。
祁迎梦艰难地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第二天吃饭的时候,祁迎梦很殷勤给宁舒夹菜,“妈妈你多吃点,别总省着,人是铁饭是钢。”
宁舒点头,你夹什么我就吃什么,就没想过省。
本书来自
手机阅读
余冰兰带着无人理解的孤寂和愤慨,吧自己关在了房间里。
不忍去祁宏昌,害怕自己一看了,就觉得这样的丈夫已经不是她心中的那个人了。
一看,就感觉他有多痛苦。
他想要结束这样的痛苦。
总之余冰兰嘤嘤嘤流泪,无人能理解自己。
祁宏昌又在床上躺了一个多月,在床上躺三个月,祁宏昌已经瘦骨嶙峋了。
而这段时间,宁舒将祁宏昌的画廊都给卖了。
至于钱,哦,钱都用来给你看病了,一趟一趟把大夫往家里请,是要钱的。
而且每天的输液费用不低。
你的白月光朱砂痣都要把你安乐死了,不弄点钱把你命吊着,你现在都死了。
医生每来一次,余冰兰就问一次,真的不能安乐死吗,让生命自然地结束。
医生对此只有几个字,“你说了不算。”
你问过他躺在病床上的人吗,你怎么就知道人家不想活了。
总之,余冰兰坚持自己对的,无视祁迎梦憎恨的眼神。
宁舒看着床上的祁宏昌,他的心中很有感叹吧,祁宏昌能够听到外界发生的事情,但是身体却动弹不了。
无论是对他说话,还是要做什么决定祁宏昌都反驳不了,动弹不了。
哪怕是心里都要急死了,但是身体就是纹丝不动,一点感觉都没有。
因为他的灵魂被捆在身体中动弹不得了。
政局越来越不稳了,宁舒直接解开了祁宏昌的束缚。
祁宏昌就会慢慢变得有知觉了。
为了防止余冰兰真的杀死了爸爸,祁迎梦晚上基本都是守候在床边的。
一觉睡醒,看到爸爸的眼皮再动,顿时轻轻喊道:“爸爸,你要醒了吗?”
“爸爸。”
祁迎梦激动地叫醒睡在沙发上的宁舒,说爸爸要醒过来了。
祁迎梦没有通知余冰兰,都想让人死,不通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