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不能让念之跟魔教纠缠在一起,我有点累了,你看着念之。”秦老爹的神色疲倦,眉心发青,走路的时候都有点踉跄。
宁舒拱拱手,“师傅好好休息,师妹醒过来弟子马上告诉师傅。”
秦老爹嗯了一声。
宁舒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秦念之,倒了一杯水喝,渴死了,之前跟司徒寻打嘴炮,之后又劝走了那些宾客,嗓子要冒烟了。
宁舒让丫鬟给自己端一点饭菜给自己,很饿。
既然要守着秦念之,那就一定要守到她醒过来。
宁舒吃完了饭,一边修炼一边守着秦念之,秦老爹说不定就在什么地方看着呢。
自己的女儿纵然有千般不好,但是也容不得别人欺负。
但是自己又不能没有脾气,所以宁舒的脸一直都是臭臭的,但是照顾秦念之的时候,亲力亲为。
昏迷了两天两夜的秦念之醒过来了,虚弱地睁开眼睛,眼神茫然,聚焦看到宁舒的脸,喊道:“大师兄。”
秦念之挣扎要起来,扯到了伤口,脸色更白了,眉宇间一片痛楚。
“别起来,你还受着伤呢?”宁舒将秦念之按住了,“被扯到伤口,会流血的。”
“大师兄,我想喝水。”秦念之说道。
宁舒嗯了一声,倒了温热的水,拿着勺子一口一口得喂给了秦念之,
秦念之脸色没有一点血色,连嘴唇都是一片苍白,憔悴得不行,但是有美人底子在,现在也是一个病西施。
秦念之几次张了张嘴唇,想要问问司徒寻,想要问问司徒寻现在怎么样了。
但是宁舒装作没有看到秦念之的脸色,让人去通知庄主,说小姐醒过来了。
“大师兄……”秦念之朝宁舒喊道,宁舒嗯了一声,替秦念之掖了掖被子。
宁舒下手的时候心里有数,虽然是误伤,但是如果秦念之真的出什么问题,秦宋绝对弄死她,那个时候还管什么秦念之是不是替别人挡剑的。
女儿都死了,你跟哔哔哔当时的真相有毛用,能让老子的女儿活过来吗?
所以秦念之只会受点苦,但是死不了,而且宁舒也不会让她死,毕竟这是她刺的。
秦宋看到躺在床上没有什么生气的女儿,心里又恼怒又心疼,又气宁舒刺杀了自己女儿,但是如果硬要怪自己的弟子也没理。
自己的女儿都要成亲了,穿着嫁衣跟其他男人纠缠不清,差点就要私奔了,说起来还是她没脸见这个弟子。
秦宋捂着自己的心口,胸口翻涌,差点一口血吐出来,经脉中的内力乱串,又走火入魔了。
秦宋的心里装着太多的事情了,现在这种情况,是秦宋最不想见到的事情。
秦老爹秦宋咽下了喉咙中腥甜的血液,朝宁舒说道:“这件事不怪你,你不用放在心上,去把各门各派都打发,我要守着念之。”
宁舒拱拱手说了一声是,然后就去跟宾客说喜宴要推后了,因为新娘突发恶疾,下次什么是举行婚礼在通知。
宁舒态度良好,连声抱歉,这些人嘴里嘀嘀咕咕说老远过来参加喜宴,现在又回去了。
为了赔罪,宁舒说到时候到到万剑山庄的兵器坊来买兵器,可以优惠便宜。
虽然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但是宁舒这么说让人的心里舒服啊。
等到把宾客送走了,宁舒一摸头上的汗,看着到处挂着的红灯笼,贴着的红喜字,分外觉得刺目。
想象委托者,连续三次,这感觉真是哗了狗了。
偏偏秦念之是再为崇雪枫隐忍,似乎是为了保住崇雪枫的命。
我是为了你,才给你戴绿帽的。
崇雪枫:呵呵……
宁舒让下人把各处喜气的东西都换下来,看到就烦躁,又不能真成亲,这玩意摆着就是赤裸裸提醒自己。
做完了这些,宁舒就到秦念之的房间,不管怎样,是她刺伤了秦念之这事跑不了,要自觉地跑过去守着,要守到秦念之苏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