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勇提着两只山鸡回来,白依巧斟酌了两下,朝方勇说了事情的经过。
方勇孔武有力,提起被捆着的李狗子就是一顿胖揍,把猥琐的李狗子揍得嗷嗷大叫。
白依巧心里对李狗子有气,就任由方勇揍他,也不阻拦。
方勇是有分寸的人,给了教训就收手了,将李狗子扔出方家院子,指着李狗子冷厉道:“再敢来我家,我就打断你的腿。”
听到打断腿,白依巧的腿条件反射就是一凉,她上辈子就是被打断了腿,骨骨头碎掉的感觉让白依巧现在还胆寒。
从她重生以来,都觉得是梦,醒过来自己依旧匍匐在地上,面前摆着破碗,哀求从她面前走过来的人给点钱,给点吃的。
这辈子再也不要过那样的日子,要好好跟方勇过日子。
方勇是猎户,常年在山里打猎,身上沾血有股戾气,这么冷着一张脸颇有威势,让李狗子这样欺软怕硬的人差点吓得尿裤子了,根本不敢说什么。
白依巧朝方勇说道:“李狗子说他是来找陈二妹的,说跟陈二妹约好的,却溜进房里睡着了。”
方勇皱了皱浓黑的眉毛,疑惑地说道:“陈二妹为什么要跟李狗子约在我们家里?”
方勇可是在山林与野兽斗智斗勇的人,如果真的没有脑子怎么会在军队里崛起,最后辉煌腾达。
白依巧抿了抿嘴唇,随意地说道:“这我就不知道了,估计陈老爹管得严,只能用这种办法。”
方勇朝白依巧嘱咐道:“李狗子这种人说的话不要信,这村里哪个姑娘看到他不绕道的,陈二妹还没有那么傻,跟这种人扯上关系。”
白依巧听方勇这么说,心头顿时就不高兴,总觉得方勇和陈二妹之间有剪不断的联系。
毕竟这两人前世是夫妻,还生儿育女了。
虽然心头不虞,白依巧脸上却笑着说道:“这么说你很了解陈二妹?”
“不是了解,如果陈二妹不作践自己,就不会跟李狗子这样来往,李狗子一看就不是能让女子托付一生的人。”方勇笑着说道。
方勇捏了捏白依巧白皙滑嫩的脸,“怎么感觉你在吃醋呢,你可是我的妻子,陈二妹跟我没关系,我就是就事论事而已。”
白依巧拍开方勇的手,假装生气地说道:“我才没有吃醋,你才吃醋了。”
陈二妹的忍让不会让李狗子对她好生相待,忍让只会让李狗子这样的人加倍,说到底是时代女人的束缚和欺压。
宁舒跟旁边的兄长陈力一起回到了家里,走进屋里,陈老爹举着烟杆就朝宁舒打过来。
宁舒可没有站着不动让人打的经历,一闪身就躲过去了。
“你还敢躲?”陈老爹目赤欲裂。
李氏在旁边劝解,“好了,老头子,二妹不是回来了吗?”
陈老爹坐在炕上,深深咂了一口烟,气恼地说道:“你已经是大姑娘了,不要做出让我这张脸不知道往哪里摆的事情,还说你跟李狗子走得近。”
宁舒翻了一个白眼,“爹,我怎么可能跟李狗子,李狗子明明在方勇家里,还在方勇家里睡觉呢,跟我有什么关系?”
“方勇的媳妇跑来跟我和你娘说你打着络子,打着打着就不见了。”陈老爹拿着烟枪在炕上的小桌子上敲着。
“我就去如了一个厕,白依巧就这么紧张,谁知道她安的什么心。”宁舒说道,“我以后再也不去她家学什么打络子了。”
“不去就不去,打络子才几个钱,把家里的事情做好就行了。”陈老爹说道。
宁舒笑了笑,“谢谢爹。”
“去把鸡喂了。”陈老爹说道。
宁舒撩开帘子出了房间,从门口的菜地里摘了一点发黄有虫洞的菜叶子,切细了喂给鸡。
陈力帮着宁舒做事,朝宁舒说道:“我看白妹子不是那种坏心眼的人。”
“白依巧长得好看吧。”宁舒瞅着陈力。
陈力老老实实点头,“是好看,好多人都说方勇烧高香了,能娶到秀才的女儿,而且贤惠又漂亮的媳妇。”
“嗤……”宁舒嗤笑了一声,男人眼中就只看见了颜色,妻看八字,妾看美丑。
娶妻娶德不娶色,就宁舒看来,白依巧的浑身上下都摆脱不了那股小妾作风。
她已经和方勇成亲了,但是却对陈二妹做出这样的事情。
白依巧上辈子就被捉奸在床,跟府里的小厮睡在一张床上,当家主母以私通的罪名把她打断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