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舞辻无惨抬起头来,看向鬼灯,然后恰好对上那个男人向他投来的冷淡目光。

那目光里不带任何杀意,却让鬼舞辻无惨感受到了极其强大的压迫感和窒息感,仿佛能在那样一双深邃的眼睛中窥见一分地狱的风景,而那里面有他最最恐惧也最最避之不及的,死亡的感觉。

在面对继国缘一的时候,鬼舞辻无惨觉得自己会被杀死。

而在面对这个男人的时候,鬼舞辻无惨竟觉得自己已经死了。

他的表情逐渐变得扭曲,眼球里爬满了血丝,呼吸因急促而失去了原有的规律性,身体里的数个心脏每一个都跳动出了不一样的节奏,像是杂乱的鼓点一样在他的耳边敲响。仿佛也是在告诉他自己,他还活着。

直到鬼灯收回了视线,鬼舞辻无惨才从这种紧迫感中缓了一口气,当机的大脑也重新开始运转起来了。

而鬼灯则是继续威胁玉壶:“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以后不允许把金鱼变成那副鬼样子。”

至于不远处的鬼舞辻无惨,鬼灯并没有怎么在意,也根本不关心他是谁——由于无惨的脸被头发遮住了,鬼灯没有看见他那和自己的下属十分相似的五官。

所以比起这个不知名的偷袭者,鬼灯更在意金鱼。

养金鱼没有问题,会喷刺也很好,但让长出手和脚来就绝对不行了!

鬼灯正想再强调一下这一点,忽然瞧见玉壶放空的表情呈现了出了一种极其痛苦的表情,两只嘴巴张得老大,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只能发出意味不明的呻|吟。又好像有什么东西在他身体里面游走,迫不及待地想要捅破这具身体。

鬼灯眯了眯眼睛,向后一跃远离了玉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