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年纪轻轻就守了寡,她在心里默默加上一句。
“她住哪儿,我叫她来接你。”
余蔓摇头,“我不走。”
她还要用寒玉床练功,等到功成,自会下山,拜会师姐。
孙不二见她坚持,也不好深劝,只得作罢,闻言嘱咐道:“有什么困难,尽管去重阳宫,
“是啊,千万不要客气。”马钰接口,看余蔓的眼神像是在看疼爱的后辈,慈祥如春晖。
“好。”余蔓应得痛快,语调平平。
马钰等人会心一笑,不等笑容完完全全挂在脸上,就听余蔓又说——
“我回去了,你们也回去吧。”
说完,她狠心不看那盒几乎还是满的的点心一眼,乘着微风,飘然而去。任马钰等人在后面如何挽留呼唤,她丝毫不为所动,迈进墓门,不见了踪影。
那日,余蔓没收全真教的礼,马钰等人也没强送,除几块点心进了余蔓腹中,其余皆原样带了回去。此后,他们在禁地边缘修了一座龛笼一样的简易小室,隔三差五往里放些果品点心,逢年过节还会送几盘菜肴过来,希望余蔓取用,不要苛待了自己。
全真教有心照顾她,却也怕烦扰到她,时不时送些吃食,把善意尽到便是。
摆在小室里的食物,余蔓偶尔会吃,如果那天,她不想开火,又正好要出门的话。
转眼,一年过去了,余蔓的古墓修炼生活早已步入正轨。
一日,余蔓打算趁着季节,在山中多采些野果,吃不了还可以存起来。一出门,看到天上阴云弥漫,立刻打消了采果的念头,移步到边界上的那座龛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