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回借住的小院,丘处机撞开余蔓的房间,摸黑把她放在床上,然后点了根蜡烛,找来剪刀、布条和伤药。
“你试着运功,看能不能把余毒逼出来。”
“已经没事了。”余蔓拿起剪刀,剪开肩头染血的衣衫。
暗器上的毒毫无威力可言,她吹了一会儿风,毒就散了。
丘处机坐在床沿上,举着蜡烛给余蔓照明,闻言顺手捏了一下余蔓的手腕。除了脉象有些虚弱,其他一切正常,原来是虚惊一场。
长钉的伤口很小,余蔓单手上药上不准,包扎也十分吃力,丘处机看不下去她的笨拙,放下烛台,帮她一气呵成。
“明天,你还在吗?”余蔓突然问。
张阿生已入土为安,陈玄风也死了,过了今晚,他会走吗?
丘处机在给余蔓缠伤的布条打结,两人挨得极近。放任暧昧,也是在潜移默化中互相占有。
摇曳的烛火助长迷乱,他轻声反问:“我应该在吗?”
回不了头了,至少在今晚的梦里,他不想抵抗,不想清醒。
余蔓眼中渐渐盈满笑意,她大着胆子摸上丘处机的额头,想试试看他发没发烧。丘处机愣了一下,旋即很不温顺地躲开了。
不知是谁,碰倒了床沿上的烛台,烛台落地,扑灭了唯一的光源,周遭陷入黑暗。
“那天晚上,你在想什么?”余蔓的声音问。
“哪天?”
“就是”
“哦,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