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处机扶额,头痛不已,这件事的确是他理亏,但是有些话,他不吐不快。
“我都把你安置好了,你自己瞎胡闹,非得吊起来睡”
“你让我睡地上,万一有老鼠,啃了我的脸怎么办?”
丘处机愣了愣,忍不住笑道:“我躺了大半宿,也没缺鼻子少眼睛,哪里有老鼠。”
余蔓丢给丘处机一对白眼,冷哼道:“你煞气重,皮还厚,老鼠才懒得啃你呢。”
丘处机深吸一口气,用力抿了抿嘴唇。她这般奚落他,换做从前,他定然要与她理论一二,可是这一次,他一点也不生气,甚至还觉得很好笑。
二人进入嘉兴城垣,从昨日到现在,他们还没正经吃过饭,于是,余蔓带头走进醉阳楼,说要点八菜一汤,把昨天的补回来。
今天是唱曲儿的小娘子登台,虽然饭点已过,但醉阳楼一楼大堂仍人满为患。
“二位一起?”小二迎上来点头哈腰,笑容可掬,吆喝道:“楼上请。”
丘处机环顾大堂,没找到空桌,他面露犹豫,低声对余蔓说:“要不换一家吧。”
小二生怕客人走了,忙接口道:“道爷,楼上有位置,楼上靠窗靠天井都有位置。”
余蔓看着丘处机,冲楼梯的方向努努嘴,“上楼嘛。”
这家的蟹粉狮子头、鱼头豆腐汤非常好吃,她不想换别家。
丘处机沉吟,眼神带着一丝挑剔,瞅瞅余蔓的腿脚和她那根烧火棍似的“拐杖”,表情仿佛在问“你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