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

太子陡然抬头，脸上浮现冷色。

李淳不可能这么简单的出事，除非是有人刻意陷害！

他陡然抬头，迎着夕阳，眯着眼睛向高台之上望去。

令狐陶用一种奇怪的表情瞧着他，静静地坐着不动，在他身旁，燕一一安然而立，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

“是相父！”

几乎是刹那之间，太子就明白过来。

在这个世界上，最不希望李淳成为进士，真正侧身朝堂的，就是这位权势滔天的宰相。

李淳在太子的身边，他针对太子的许多手段就没法动用。

“宰相，你是想要鱼死网破了么！”

太子狠狠地捏紧了拳头，指甲嵌入掌心，几乎是要滴出血来。

“太子发现了吧？”

宰相淡然地笑了笑，阴谋终究是上不了台盘的东西，早晚都会被人发现。

对于宰相来说，只要没有证据，被发现，也是无所谓的事——如果太子完全感觉不到，这才让他觉得有些奇怪呢。

“除了我们，没有人会这么招摇的向李淳下手——四郡主之流，手还伸不到会试中来。”

燕一一的声音很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