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剑气和剑气还是完全不一样的。

李淳的剑气，现在能够外放一丈——不计算赤血魔剑这种特殊情况，一丈之内，他的剑气还有杀伤力，但也会随着距离而递减。

一丈之外，则还是遥不可及。

但身后这人的剑气，李淳可以明确地感觉到是从至少五丈以外发出。

——他惊出了一身冷汗。

“王八蛋废老头！他不是说小楼里面没有护卫吗，害得我如此大意！”

如果他提高警惕，无论如何也不应该被人贴那么近。

但这人一剑之后，并没有叫嚷，也没有持续攻击，就算是那一剑，也更像是警告而不是偷袭。

李淳咬了咬牙，转过头，却见一个须发皆白的老人端坐在一张蒲团之上，正处在四面书架的中心位置。

“刚才……刚才明明是没有人的啊！”

李淳大骇。

这要么是鬼，要么就是实力高得不可思议。

“年轻人，你的剑法已经不错了。”

正在李淳疑惑的时候，那老人突然睁开眼睛，淡淡地开口。

“但是，为什么要自寻死路，闯入这死亡之地呢？”

老人的言语之中，几乎没有一丝情感，他整个人的存在，都像是没有生命一般，就像是一柄冰冷的剑。

他的言语本来是颇具威胁之意，但是听在李淳的耳中，却仿佛像是对方只是简单地来陈述一个问题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