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着一身白衣,神情轻松,好像并不在意即将到来的痛苦死亡,只有当太子看见令狐陶的时候,面色才稍微变了一变。
“相父……”
“太子!”
两人各自弯腰,礼仪十分郑重而正式。
“多谢相父来送我一程。”
“职责所在,本该如此。”
令狐陶淡淡地回答,脸上不露任何声色。
太子静静地瞧着他,一句话也没有再说,持续了良久,弄得令狐陶都不禁摸了摸自己的脸上,“太子这般看着老臣,莫非是老臣脸上有花不成?”
太子微笑摇头,叹了口气。
“其实,孤只是想问相父一声,为什么?”
这一声为什么,在朝堂之上太子就想问,但终究还是没有问,因为他知道,即使他问了,也不可能从这个男人的嘴里得到实话。
更何况,他自己心底早有了答案。
“老臣不知道太子在说什么。”
宰相微微摇头,仍然是没有任何纰漏的不回答任何问题。
太子继续叹了口气,转身就走。
在他身后,正是太庙的大门。
金碧辉煌,却又破败颓废,这两种风格在同一个建筑上本来无论如何都不能搭起来,但现在的太庙,就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