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李淳有个好处,就是事情未到结果之前不爱多问,颜火儿既然这么说,自然有她的道理,他捡起断刃,拿一只鹿角开始认真地摩擦起来。
嗤!嗤!嗤!
赤目白鹿的角并不算如何坚硬,在剑身上摩擦不了多久,就留下了许多亮晶晶的粉末,洒在断刃的缺口上,在阳光下折射出五彩的光芒。
“他在干什么?看不懂啊……”
“赤目白鹿角怎么说也三分银子一两呢,他这是在浪费啊!”
“就是,就算是要打磨抛光,也有石磨可用,用这角有什么用?”
“唉,本来就是门外汉,哪有什么真本事?大约就是胡乱摆个架势吧?”
一群闲汉议论纷纷,言语之间颇多嘲讽——这当中自然有诸葛七的拥趸们在煽风点火,不过李淳这行为,确实不是任何一种锻冶的手法,似乎也没有任何的意义。
诸葛七微闭双目,心中大定。
听那小姑娘满嘴胡言,他还吓了一跳,以为真遇上了懂天时的高人,可是再懂天时,也没有这样乱来的,何况既要锻冶,现在他们尚未生炉,又如何熔炼金属,修复宝剑?
这小姑娘不会是随便翻了几本闲书,听了几个似懂非懂的名词,认为心炼之法,就只要心里想想就行了吧?
那不是锻冶,那是白日做梦!
李淳却是毫不在意,他专心的摩擦着两截剑身,丝毫没有被这些外人所影响,用完了一根角就再换一根,约莫花了大半个小时功夫,七份赤目白鹿角全都被他摩擦殆尽,而两截剑身也已经开始发热,上面更是沾满了粉末。
“好!现在撕开大翅角魔的翼,将其中黑血,均匀地洒满剑身!”
颜火儿微微颔首,继续下一步的指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