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丁在她的眼中看不出什么多余的变化，他的话顿住，将头转向一边。完全不在意浪费的对着那群恶魔倾泻双枪内的子弹。

本以为但丁会就此沉默下去的蒂娜将目光从他的身上转移开，却听到了他轻描淡写的回答。

“我杀死了我的母亲。”

“……”

蒂娜握在手中的镰刀上亮起了星星点点的火光。

“她是那个世界上我所见过的最温柔、最有耐心，最强大的人。”但丁恍若未见自顾自地说着：“她会不厌其烦地一遍又一遍的陪我画相同的法阵、会在我和维吉尔产生争执的时候用简单的几句话就消弭一切…即使最后被自己最信任的儿子杀死，她的眼中也没有丝毫怨恨。”

但丁地声音越来越低，如果不是对自己的听力有着充足自信，蒂娜差点就以为这是自己的幻听。由于这段话中那个被杀死的温柔地女人就是她，所以半点动容都没有的她想了想，张口问道。

“如果再来一次，你还会杀死她吗？”

“我会。”

但丁毫不犹豫地答道。

听着这个回答，蒂娜回过头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那是让人来不及看清楚其中包含的情绪就垂下的稍纵即逝的一眼，黑檀木的枪口对准她所在的方向，在沉默中，但丁将手指放在了扳机之上。

防火女忽然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