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企图推开紧闭的房门,但并没有锁上的大门像是坚硬的银行金库一样固若金汤。
强大的重力让她的耳蜗不断嗡鸣。
……这感觉实在算不上好受,最虚弱的并不是身体,而是像是颤抖一样不断震动的大脑。
“……查尔斯!”
耳蜗尖锐的疼痛。
得不到回应的奥利凡德只能尽力将双手靠近太阳穴,尝试着转化精神力。
在这之前她并没有试过这种转换,一方面是查尔斯的精神力很少实质化,另一方面是她不确定这会不会对查尔斯造成什么影响。
力量,从四肢百骸疯狂流转。
……
姑娘没有看见她手上青筋暴起,脑门的虚汗像是雨水一样滑落脸颊。
她觉得自己仿佛听见了查尔斯在房门的另一端压抑的哭声,但又仿佛是她的幻觉,她什么也听不见。
控制和转换能量几乎占据了奥利凡德的全部思绪,她根本不知道自己把吞噬的能量转移到了什么地方,只能一遍又一遍的喊:
“查尔斯”、“查尔斯”、“查尔斯”……
之前被她倚靠着的门把手、像是被无形的王水腐蚀了一样、逐渐染上锈迹,斑驳的深色浸透了把手的雕花,那雕刻的花型接近腐朽。
红木的门板一点点消失了。
蜷缩在地摊上、几乎已经陷入昏迷的栗发少年的身影跃入眼帘。
奥利凡德扯着地毯的一角,一点点将他拖了过来,伸出的手也像是被什么侵蚀了一样斑驳了血肉,鲜红混杂着一些指骨的白色露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