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记得自己手上沾染的每一滴血,记得这场“存活”可能带来的腥风血雨、路途亡魂……

这要让他如何任由这一切的发生?

大约是看出了他未尽的话语,奥利凡德的声音软下来,脸色也像是极度疲惫一样松懈了。

——没有了方才因为情绪激动带来的气势,她又变回了那个居住在布鲁克林的、在轮椅上微笑的维基。

“你要这样想,cлnвa。”

“你是代替了另一个、或几个、可能的其他人,承受了冬日战士这段痛苦的命运……”

“你拯救了可能遭遇这一切的他们,你拯救了他们的灵魂。”

“——你替命运承担了这份苦难。”

翡翠绿的眼眸在听见这句话的时候凝滞了一会儿,像是并不赞同一样闭了闭。

过了一会儿,又或者是过了很久,久到奥利凡德以为自己的说辞完全没有效用的时候,她听见身下的青年说了一句简短的话。

声音很轻,但依旧可以听得清晰:

“what the hell with fate(这见鬼的命运)……”

……

天色完全黯淡下来了。

脚步走过雪地,发出很绵绸的“沙沙”声。

还有踩雪之后的“咯吱咯吱”的声音。

奥利凡德用了漂浮咒,木板和垫子上躺着微微闭合眼眸的巴基。

原本的阻挡咒语需要持续的魔力输出,这时候找一个、或者造一个山洞才是最好的选择。

雪已经不再下落了,风声从最远的山谷传来,由远及近,频率高低各不相同。

嗅嗅率先找到了一处不知什么大型动物的巢穴,里面空空荡荡的,像是被废弃了一样。

姑娘用咒语招来了足够的遮挡物,将洞口堵得严严实实。

她升起火,把石块变成了炖锅,烹煮一些自己带过来的食物。

巴基静静的躺在一旁看她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