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点想回去睡一觉,比如在绒被上打个滚儿什么的。
——可她回不去了。
黑袍的兜帽耷拉下来,她盯着袖子上的青铜色和蓝色,又默默出了一会儿神。
过了一会儿。
“……我们的院徽是一只鹰,高高翱翔在无人可及的巅峰。”她突然开始自言自语,有些低哑的嗓音在安全屋里回荡。
“我们的颜色是天蓝和青铜。”
“穿着任何你喜欢的服饰,相信任何你想要的东西,说任何你高兴的话……”
她顿了一下,仰起头,深深吐出一口气。
“……做任何你认为对的事情。”
这些流传了千百年的学院誓词像是给了她力量,奥利凡德取出之前配置好还有富余的复方汤剂,喝酒一样灌了下去。
从发梢,到面颊,再到四肢……卷曲的金色长发披散在肩上,再度睁开的眼睛如同湛蓝的美酒。
当她扯下身上的巫师袍、换上裙子和高跟鞋之后,再也没有了原本奥利凡德的模样。
——日耳曼血统的希芙·普林斯。
她理了理头发拉开门,接近黄昏时刻的阳光顺势洒进……来……
……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