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了……ter soldier。”

奥利凡德叹息一声, 最后一次这样称呼他。

曾经的“不再见”变成了再次见面, 但这一次的“再见”, 却有可能是真的,再也不见。

对于巴基而言违背了原则与人性的经历,却是她在组织中为数不多的安慰,姑娘这样一想,便觉得自己是如此的自私又不堪。

一旦在查尔斯教授的帮助下恢复记忆,他就再也不是奥利凡德认识的那个“冬日战士”,而只是一个饱受痛苦记忆和悔恨折磨的二战遗兵。

他会找回自己,找回自己的名字。

他可以是詹姆斯·布坎南·巴恩斯,可以是史蒂夫口中的巴基,唯独再也不是奥利凡德曾经认识的ter soldier。

……

翡翠绿眼眸的男人愣了一下。

他并不明白这个二十年后依然年轻如当初的研究员,究竟为什么要用那种眼神看他。

“虽然这段记忆对你来说,肯定是你之后最想忘记的部分……”

那双孔雀蓝色的眼眸凝视着他,每一次眼睫颤动,眼底的每一丝情绪,都在越来越近的距离里放大、放大。

“那一定像一场噩梦。”

她的声音越来越低,吐气间的呢喃在破败的小屋里,像虽然微弱却依然能点亮整个空间的烛火。

男人不自觉的弓了弓身子,忘记了即使他不躬身也有办法听清楚这些。

“这些年,我很抱歉。”

苍白的肌肤像是没了颜色的花瓣,她的唇色却是鲜艳的,随着她踮起脚尖的动作,擦过了他的鼻尖。

“还有,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