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手指一寸寸缩紧。

手下温热的皮肤和骨骼的起伏如此贴近。

脑内有许许多多的纷杂片段,但这些记忆十分零散,偶尔出现一个消瘦矮小的金发青年,偶尔闪现纷扬漫天大雪,红白蓝三色的盾牌闪过金属的光泽,崭新的军帽有着笔挺宽阔的帽檐……

他看见战争、寒冰、鲜血、茫茫黑夜。

像是被扯断丝线后散乱一地的珍珠,他只能抓起一两颗,其余的一闪而过,从指缝漏出去了。

有什么非常强烈的情绪,在疯狂撞击他脑内的枷锁。

可那阻碍太强大了,除了将自己的脑子搅动得混乱嘈杂,根本没有任何作用。

他看见眼前模糊的人影,什么都辨认不出来,只能一遍又一遍质问。

who the hell a i?

who the hell a i?

who the hell a i?

……

奥利凡德的身体被直接提离地砖。

她细弱的脖颈被金属手掌完全掌握,下巴卡在他的虎口,整个人被迫仰起头,黑发一部分被握在一块,一部分凌乱下垂,还滴着水。

缺氧的窒息感让她忍不住张口喘息,被血清强化过的身躯保证了她暂时不被掐死,但如果她不反抗也只有一个结果。

“cлn……вa。”

她喘息着说出这个俄语单词。

“cлnвa。”

然而并没有什么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