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士兵在液体里睁开血丝遍布的眼睛,鼻翼间突然冒出两个气泡——在此之前他都仿佛不需要呼吸一样——很快,气泡上浮,而他并没有其余的氧气可以吸入,面部极快的青紫起来,眼珠鼓起,张嘴仿佛想要嘶吼。
——并没有声音传出。
啊,也许,之前那些液体在修复肌肉组织的时候,顺便给血液里提供了氧。奥利凡德看着这个画面想。而现在,基因液的效果出错了。
艾伦的面色瞬间狰狞。
“试剂出状况了?!不!我算过概率,这种程度的溃散不应该在这个阶段发生!”
这样一张足以走上讲台授课的斯文教授脸上,居然出现这种偏激疯狂的表情,实在让人心里毛毛的。
奥利凡德带来的助理们见此不禁面面相觑——原以为他们跟着的奥利凡德教授已经够脾气古怪了,没想到看起来好脾气、不讲究的艾伦教授,也不是什么正常人。
很快有其他白大褂走过来:“教授,是否开启舱门并停止基因液的使用?”
“停什么停?不,快点给我记录数据!找到出问题的临界点!”
还没说完,金属舱内的士兵痛苦的挣开了捆绑他的束缚带,肌肉持续溃烂的胳膊撞击透明舱壁。
负责检测士兵细胞活性的白大褂忙报告:“教授,可能在找到之前临界细胞已经溃散死亡。”
艾伦面皮又是一抽,没管他,只继续命令:“能撑多久撑多久,指标呢?指标在哪里?”
……
奥利凡德抱着胳膊、站在原地看着。
一串串数据在艾伦手下出现——都是复杂的方程式和计算公式。
而胶囊舱内的士兵已经翻起了白眼,明显完全失去了意识,但挣脱出的胳膊持续机械性的敲击,右腿已经挣脱开了一半的束缚。